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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 赏亭雪秋月念前情 送角粽平清复应举

第三十一 赏亭雪秋月念前情 送角粽平清复应举 (第1/2页)

话说朱老爷两个闻声而望,却见乃为陶氏。其掀帘至前,先拜过二人。朱天丰问道:“汝缘出此言?”陶氏道:“今一早便天色阴蒙,只才食罢饭功夫,忽见外头已飘现雪来。”尚士召听罢,起身而去,以手掀厚帘一角,目朝外视,只觉迎寒扑面,气出成霭。但见院中绒雪落赴,地裹鹅白。又见旁梅枝玉缀,松着银裘。正如陶氏所言。士召看罢仍闭了紧帘,归座而落。朱天丰道:“既是此阻归程,兄不若多暂居些时日。待雪缓平,再归之为好。”士召回道:“虽是蒙兄等厚照相待,怎奈因惦家舍,甚欲一回。借外头雪初起尚可缓行,兄意下如何?”朱天丰稍作一思,即回道:“既是尚兄一意望归,只得暂舍而别,且稍待一时。”遂叫过李杏至前,令其去寻唤朱平清到此来。待李杏去之,朱天丰正欲同尚士召再作两语,却见陶氏立旁。忽转明醒,问道:“汝行足到此,欲明何事?”陶氏回道:“因目下正近冬至,查灶房处独少肉荤一需,故来回过老爷。”朱老爷道:“这般来,老身知也。余之无消你顾,若无另事,可自退之。”那陶氏唇齿待开,又反闭止不倾。朱天丰察此细处,便道:“汝有甚欲求,只管先言明来。”陶氏一得此言,方开言道:“老爷亦知近为冬至之节,老身本欲求闲以望祭丈夫,奈朽身又不得方便。心下之意,尚老爷乃同为一村,欲使月儿一并齐回,以祭其父。”朱天丰道:“原来为着此事,有甚不可,亦应一去。”陶氏喜之万分,忙叩过几叩离去。
  
  那朱平清于屋舍正于座遥赏雪景,却见外头李杏举伞行过。只当他欲赴前院,故无言扰。不多时只闻得似有人步屋之声传过,忙起身来,转见正为李杏。便道:“方才便瞧着你,只作你赴前处去,因甚到此?”李杏遂将朱老爷言唤之事道了。平清闻之,顾不及雪沾衣发,忙奔至祖父处。待进之,却见老师同在,拜而后问。尚士召遂将暂辞返宅并陶氏之言一并道了,平清道:“自前立馆而今,老师未得探返。既是老师归之甚切,稍待学生赶备车马,以送老师并秋月还乡便罢。”说罢急离了此,便往前头赶去。将车马备当,先赴林秋月处。待入屋去急将背雪扫净,见李金凤、孙玉春、王水荷亦共一处。将来意禀明,秋月言道:“方才老娘已来告会,另则其近来又染恙状,要照往日所服之药再取几味来。”李金凤道:“秋月祭尊之处乃村外一二里地径,路折曲斜,于此冬雪时日不便车子为行。届时我二人至村外别过,明安自将尚老爷细细安送了,待回之可正顺赴镇去。”平清道:“如此善矣,趁此尚可作行,待迟些雪降更甚,彼时便极不妙也。”水荷道:“何不教尊师过些时日方去?其今亦近得六旬年岁,如此冒寒劳涉,恐与彼无利。”平清回道:“老师归心所甚,一来今初降少雪尚可辨行,二来又借此车子一便。”玉春道:“趁老师现无起行,且将铜炉置车上,生些暖热,为诸位行路一益也。”水荷道:“就将咱处的拿去便罢。”平清笑道:“你虽为恩师行此慷义之献,岂能苦却自个娇躯,只取过我那一处来便也。”说罢暂别几人,亲将炉暖搁放于轿内。待秋月两个备齐物什,便着人去唤尚老爷来。不多时朱老爷两个亦各撑纸伞而至。水荷并玉春各送留拜,朱天丰又与其道些归途谨行之话,尚士召领意,众各辞作别。
  
  却见车轮轧雪而行,后留辙迹。马儿踏印连点,颈铃旷鸣。待将近桃园村而止。秋月同李金凤各携物下车,临前平清又道:“今天色如此,汝二人谨注途行,待吾将老师送返尊舍后,仍于此待候。”两人道声知晓,别之而去。朱平清复动前送师,过眼间已至尚士召宅门处。平清搀尚老爷下来,作别待去,尚士召道:“此时节他等两个女子相行多有不便,汝自当留意。老汉既现已回,无消劳举。”平清回道:“老师无必担虑,秋月随之女子吾将自之本事传得其些许于身,可保安事。”待尚老爷闭门而去,平清方将车子赶去。又忆方才尚士召所言,自言道:“江仙平学初起,尚未得尽全之领,还是后随行上方是。”心下已定,遂领随仆留看车马,自急踏去。
  
  且言李金凤两个步雪而行,秋月道:“幸路上雪尚不为深,岂不得浸履没足受那冻骨之苦。”金凤笑道:“你素日总说我气力可较男子,便是如此亦无甚碍,我背也可背得你过去。”秋月亦笑道:“道不敢劳却尊驾,前些既言有苦共当,那岂叫我独免一累。”正言语间,忽见前头迎面一伙汉子速步直来,口中骂骂咧咧。二人一见不免提起心来,只听得为首一人道:“今番若仍讨他不来,定不轻恕。”竟与金凤等错向行过。二人见他等远去,方送一气,秋月道:“此荒寒路道忽空冒一伙人来,幸非歹人。”不久已至林秋月令尊之冢,秋月痛拜一番,金凤于旁言慰抚劝。事罢,二人返身回走。行不数十步便见朱平清顶雪迎来,二人惊问其因,平清遂将尚士召之语道述。金凤见其未着遮雪之物到此,轻掸去其衣发寒沾,将自个手中纸伞递他,同秋月共使一之,三人一齐回走。平清又问:“你二人方才可有难境?”秋月道:“方之一众汉子恶语结行,幸未得霸辱吾等。”平清闻罢,于金凤道:“你道险否?如他众伙果包害心,要无些本事于身,岂非坏也?”待他等归回桃园村外,看那雪势更得几分,几人忙登厢内,直赴大槐镇去。
  
  扬鞭快马,不多时便至。林秋月寻药铺而去,平清于金凤道:“我二人各别之距非长,你且留居在此,少刻便回。”说罢便去。那林秋月自入药铺,彼之掌药已是常熟。问母近之如何,秋月回道:“稍作转好,今仍照往日几味药弄得些来。”待掌药备齐交付,秋月交过钱两,出铺就要离走。忽听旁一阵痛嚷声,扭首寻望。只见西处数丈阔面一伙大汉正围一人,秋月略前以观。方觉此伙人正是方才所遇,围一年少男子,其口中卑求不止,正听那伙人中一者令下,一众人只将拳脚雨点打去,那后生于地乱滚,口中讨救声惨唤不绝。秋月立目难待,近上前阻道:“你等缘何街市上肆行欺人。”那伙汉子听其言语,暂住手脚,一人道:“此寒书生剩欠俺五十余两银钱,可恼总不见数还,已候多日。昨日讨要又称囊紧。今日找得数个伙计寻着他,仍是前语。他如何俺却不管,必要他如数照还俺那银两。”秋月道:“只为如此,便将人以死手凌仗,此成那般。”那人又道:“俺要其钱债,你一不相干女子管得这许多则甚。你既发善怜他,那便代之还帐,如否便远远去了休再来管。”秋月听罢,又望后生那处一番。见其棉薄素体,方巾歪搭,观者驻睹生惜。秋月紧咬玉齿,将身上钱两尽取而出,却也只得二十七两。便道:“奴家只此半数,汝等且收下,余之叫其日后慢补上了。”那人却道:“俺却是要全数尽还,分文无差,你待足时再来助他罢。”言罢叫那伙随人将那后生带了去,秋月上前还待阻劝,突见那人言恼道:“俺索讨债银又无触王法,你这何处来的丫头插混那多岂欲讨打。”话落一掌便打去,正于此险处,忽见一娇手由旁而出,正抓那人腕处。那人见状急要抽回,只听“扑通”一响,那人已摔得个仰面朝天,旁围者无不一惊。
  
  林秋月安定心神,急旁看去,却见正为李金凤。原来其方才听得外头嘈闹,见行路人驻而围视,遂上前细看。巧见秋月同前遇之众言争,又闻得后头言语,甚恐秋月吃害,紧赶至身近处。正拦下他那掌,而后猛的一拽,那人立身不稳,摔个结实。那一众汉子见此,无有斗胆而近者。李金凤连问秋月可有着伤,知其无妨遂安。问道:“你去抓药缘何同他等惹得争语。”秋月便将那人所言并自个如何争护一情略回其简,金凤转看那后生,见他衣布零补,面白体瘦,侧卧寒地以臂作支,撑得上身苦挣待起。金凤忙上前搀起,秋月也近前去,一旁那人也叫随者扶起。金凤于秋月道:“你虽是好心助他,然怎可不知我一声,险受吃害。”秋月道:“我看那书生害紧,不及思此。”又见李金凤转至那汉子跟前,那人急道:“俺讨银子,你那随者丫头无钱两尚直劲阻俺。又吃你一摔,却是何理?”金凤略作一笑道:“汝等索讨银两自是无甚,若为些许银两伤人于重,祸殃其命,于此明街繁市四邻围望之下闹出一人命来,尚言无犯王法么。汝等若手重些,他偏又经受不起,叫汝等害却,届时得问那个问债来?”言毕,摸寻出一锭银子,对那人道:“此拿去作那后生所欠,自此汝等各无缺欠。余之零头,当那一伤之赔。”那人接过银子,又道:“好一姑娘,只瞧着容仙面俏,万不料又兼本事哩。”便随那众人等一齐散去。
  
  那后生观得金凤此举,称谢不尽。言道:“小子名唤屈辰良,桃园村生人,方才那个为吾邻舍。因昨岁秋闱赴城应试,奈家道贫艰,遂求借其银子,留于宅舍些许以拱老娘用使,余者作行途食宿之耗。不意后之失榜埋落,归途半径又误失银两,幸得善者接济,回得乡来。那邻舍便日日催讨,小子食减节物衔枝累攒,缓缓偿债。今日其复领众寻来,吾言求宽候时日,招来一番毒打。若无二位姑娘言手出救,性命难料。”李金凤又取些银子,道:“此你拿去作医伤养体之使,观此天色,速当早回为是。”秋月忙将自个那二十余银递伸,道:“方才已叫仙姐出数,现拿了我这去罢。”金凤只让其收回,又叫屈辰良接过银子。屈辰良由金凤手里取来,万谢不及。又转对秋月拜道:“姑娘方之首身遮护,望姑娘道过尊名宅居,待小子那日名挂高榜,定回寻答谢。”秋月不禁心下慌急,扶起道:“奴家不过路见不平,怎要公子回谢。”屈辰良只泪求其名姓,秋月恐平清焦候他二人急了,无奈只得如实回过。屈辰良又拜过二人几拜,转身去了。李金凤两个也急回车处,恰见朱平清正目转四望,见他二人来前,方懈忧心。于金凤道:“因近铺今闭,只可行远以办。吾才之回返,不见留迹,你却是何处往也?”金凤遂将适才过事略简言过,平清巡望四周道:“目下且返,待回之再言。”三人遂登车轿,一路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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