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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林秋月偿恩泪别 李江仙情远相途

第三十五回 林秋月偿恩泪别 李江仙情远相途 (第2/2页)

不上几日,廷春便寻金凤禀道:“先前来寻会那官爷,今果又至访。”恰平清亦在座旁,听了此话,便对金凤道:“今且叫我去作一见会。”说罢,离身便去。待廷春引着行见至前,瞧清来人貌样,不觉心中一惊。屈辰良见得平清,不禁礼道:“不意又于此幸会老兄,却是缘巧。”平清道:“阁下访道之由我已知闻,然却只知身迹,未见容表。今作相会,竟为前过今复。”欲邀其同座一叙,屈辰良亦欣然愿往。两人入了屋舍,不上数句闲语,平清问言道:“动问贤弟今居何就?”屈辰良回道:“在下自应今岁春闱,得中二甲前居,入翰林院以授庶吉士一衔,既与朱兄同年,不知现何谋为?”平清回道:“执名添榜而后使以观政,得兵部侍郎并武将之职,现赴绍兴府处理位。”了之又言:“前闻贤弟高阔,至铭心腑,今如阁下者,几数可寻。”屈辰良回道:“莫道天下贤良何数,凡奸佞谗辈,皆讨君悦爱喜。如君非仁德,即受其蔽惑,当以正劝醒之。若聪入慧耳,改替过差,何使贤忠蒙陷冤误。亦何使小人潜祸于堂。”平清道:“他等既取圣悦颜爱,忠言良语恐成逆耳。”屈辰良叹道:“正乃御外更首内平,朱兄只当番虏兵盛将强,与之为较,刀剑兵谋耳。又岂知朝中帮者,当怎应御。”
  
  待及二人叙罢,屈辰良立身道:“前首回来访与令岳幸逢,多有闻仰。只惜运不逢时,无奈暂别。不知今可得方便?”平清回道:“泰山正为神闲。”遂亲引了他至李文贺处,令二者相会,平清告退身返。待回及金凤处,道:“看此人言表,倒也为个正人贤子。纵与秋月结缘,也无甚顾忧。”说过这话,又把那京城逢会时节一事讲于他听了。看那金凤莫无作语,唯别首目空。平清见其如此,又言道:“此事尚须祖父等为定,且稍作后观。”金凤听得却只稍以回颔。平清只可把话语暂罢,问以闲语散外。余半个时辰,见秋月行进,金凤慌得起身近前。其言道:“屈辰良与老爷叙话,待言结矣,必转会于我。莫如就在此候着,已是着人待传。”三人候无半巡,果见屈辰良由外而入,会礼相毕。屈辰良对了秋月言道:“知姑娘心下尚有顾虑,又不忍离舍别众。但望姑娘铭挂,在下实抱诚问会,恳自心腑。天下遇者海众,却是善恶忠奸霭障莫辨。姑娘这般为人,必当得贤妻良母,正因念此,方多有探扰。又知姑娘前情寒薄,难断缘恩。今言诸语,非累勉之求。但若知得在下亲诚,虽憾无怨。他日来别,恭闻回定。”言毕,对了三人辞礼而去。看他去矣,三人相面无语。
  
  是夜,王夫人问金凤道:“那客人两次来会,听闻又寻见秋月,却是有何因由?”金凤便把前时一情道叙,又将之欲与秋月为双一事说了。了之又道:“自秋月入得宅院,母亲待他也如同生。今十载之情将作恍逝,母亲又为何感?”王夫人听罢心下一惊,打发丫头唤了李文贺至后头,又言道:“这事也当与老太太一众商议为是,你把你姨丈两人也叫去了。”自个直去后堂。不多时李文贺并朱泽松夫妇皆到,王夫人先问夫君道:“今日那来客与你道些何话?”李文贺道:“不过些善国安邦之谈,忽的言起此人则甚?”王夫人便把金凤所言述告了。一侧刘老言道:“此事月丫头何想?”王夫人道:“秋月定有难断之定,且暂推言回避。不若那后生如何两次寻见于他。”李文贺道:“此人倒也为个善贤之士,秋月应拒两茫,一来是割舍难辞,二来一片诚善难可回却。”刘安人道:“正是聚散有时,月丫头半生寒苦,蒙运缘者,也算甘来苦尽。他如亦有一心,正可成全两人。”刘老道:“若与他结缘一亲,倒是好事一场。家中如有在朝做官的,也可得些帮衬。”朱泽松道:“岂知其真个愿否。前时弄了该处二人带赴他处帮劳,回时话也未见一词。”王氏因惧他夫妇二人又生争隙,忙道:“那人也无强求之要,秋月以何回之,咱等应顺便可。”
  
  不言他等座聚言谈,单表秋月独身一个到了老母处,见了陶氏言道:“母亲可望得孩儿择君为缘么?”陶氏问道:“如何问出这话来,可是何人欲纳?”秋月道:“便是前时帮救你的那位官爷,孩儿现难作定,这等事终须母亲闻断。”陶氏听了一时无话,良久方道:“咱两个生来清苦,虽多蒙太太等料顾,只惜无甚回报处。此地老爷等有为官者,那官爷现处皇域,李姑娘与太太待你如亲,同他成缘亦为此处邻亲。老爷等人要有甚需紧的,或可帮赴一二。你我累蒙爱善多年,无可谢报。若日后老爷等真有用着这官爷时,便是不枉老太太等白待咱一场。”秋月听罢静无言声,只两目渐红。道:“孩儿心下已晓,既有聚会必随离分。这十载光阴计刻于心,行落何地又如何。”不觉夜已昏沉,秋月安顿陶氏已罢,回房歇榻,却半宿无眠。待得次日,金凤方才梳洗,便见秋月缓行而进,面目伤愁。二者相会,尚不及应语,秋月便伏拜于地,泪撒不尽。金凤见此心下已是猜着,蹲下身去搀了他起。紧握了秋月两手,不觉自个也泪掩两目。孙玉春行经而至,听见这处悲声,便转向此地来。见二人这般,不免动问。金凤忍了悲郁,把那缘由由头至足细细说了。玉春听罢又瞧了秋月,不觉掩声沉恸。
  
  至隅中之时,那屈辰良到访来寻,秋月行处与之相会。屈辰良行罢礼道:“在下明日欲携母回返,不知几时再会。难偿恩德,实令生愧。”只听秋月道:“奴家又怎与公子无异,我和老娘这多年月,皆承老太太一众照佑。公子心下不嫌,愿纳为双。日后如有助老爷、太太等处,也可稍寸报心。”屈辰良听得又惊又喜,慌得谢拜一番。道:“吾母闻知姑娘一事,也望见上一眼。只眼下且去见过老爷、令堂等众,以询其意。”便与秋月一并赶往后头,拜会于众。朱天丰道:“阁下二人诸事,我等已明。既贤诚邀逊,又兼二处同途,日可各互帮接。”刘老也道:“月丫头随了你,也无必受那苦累。定须爱怜,方不负此恩情一场。”屈辰良连道:“吾心如生半些罪奸,他日必受醢身碎骨之惩。”说罢,朝上拜了几拜,又去会见陶氏。秋月自与他往桃园村去,见过其母。略表不题。屈辰良备下表里,央告秋月带回,又寻车轿随人送其乘返。秋月回到宅院,直行到吕老跟前,跪倒便哭。吕老连叫他起,搀了他手道:“你也是服侍我一场,今番也当去享些清福。日后受了他人待旁,也莫忘了我老婆子。”秋月泪道:“老太太说的甚等话,我便是不记自个姓甚名谁,也忘不得诸位。”由吕老处而出,奔转至金凤房中,恰水荷、玉春、梦雁、李杏几个同在,众人于一处直倾洒不尽那舍别之泪。秋月对了水荷道:“我这一别,姐姐自须珍重。如生委屈,断毋藏沉入心。江仙姐同玉春姐各在,妹妹是再难可慰解言诉了。”水荷听罢拥了秋月直把泪流。到掌灯时,玉春到了秋月房中,手携一物。对了玉春道:“知妹妹素日喜阅我这画,今寻出上好的来呈送。妹妹见画亦如见人,宣云也道京城里可难寻来这等画。”秋月点首接过来仔细收了,又取一布裹,递于玉春道:“我日后是服侍不得大老爷、老太太等了,咱二人谁不曾受过恩慈,只望姐姐替我了。”玉春打开看时皆是其攒汇之钱两,尚欲递还,秋月言道:“水荷同姐姐等如有难处,这些寸银,也可帮上一二。”玉春方含泪收了。忽闻有人行入,转去看是乃为水荷。见玉春同在,水荷上前落座。看盏烛渐泯,二人辞别秋月而离,归寝难眠。
  
  是日霖布绵绵,秋月把老母安顿已妥,回了房中,见金凤将食盒搁置于案,静以坐候。此刻见了秋月,便忙取了饭食摆上,秋月强作一笑道:“想首入贵院,正是仙姐予我一饱。今日离时,也当如此。”平了心下悲泣,一面颤手使箸,一面与金凤言话。一饭了罢,有人来报,称那屈辰良已在外候着了。金凤搀了秋月行出,陶氏并行装也自整拾停当。屈辰良见了秋月,忙上前来接拜。秋月回过身去对了平清、金凤两个跪拜道:“若无仙姐二位,怎有性命存复。”平清见此也是湓涌悲酸。秋月与陶氏给王夫人、吕老等人一一跪过,诉谢恩德。水荷几个又与秋月相作泣涟。后屈辰良持了油伞伴秋月两个登入车轿,疾蹄而去。众人目送其去,偶闻声叹。正要回去,忽见金凤着了蓑衣笠盖,牵了马匹而来。不待众人言话,金凤已赶鞭驰赴。不上数步,已是近前。屈辰良听得动静,遂叫止了牲畜。下来见是金凤,忙问道:“李姑娘可有还甚重嘱?”金凤扬声回道:“我和秋月终是姊妹一场,理作送途一程。”秋月在里头听得清细,不免又垂目掩泣。屈辰良把手拱道:“李姑娘情重深义,令赞折服。只今日道途艰缓,甚当谨意。姑娘昔日如何待爱秋月,在下必循其仿。”忽见秋月由内而出,直在泥垢上拜下身去。至二人回了车轿中仍继行去,金凤便于后相行。似此走上一时,金凤闻得脑后蹄声,别首一望,见是平清乘骑赶近前来。见了金凤道:“老太太等因你时久无返,愁急之甚。我一路直寻将来,只怕已有十里之地。”金凤听了这话,方把座马止住,只远望前头那车马,平清见其目不游移,也随之同视,至没隐泽霭,二人方并转回。正是:
  
  行群单雁去,两境徒生念。
  
  玉圆有缺亏,何还生旧逢。
  
  不觉时阴如流,已逾两年光景。那朱平清自在绍兴府上为任,今日由宁波府问见顾兴等人而回。见门前一人,近前看时,见为表兄,二人各作相见。平清道:“表兄今怎来到?”刘毅道:“我不上几日便进赴别处,届时如再来望探,便是不易了。”两人说着进了堂内而坐,两人一席话结了,刘毅起身称辞,平清送至门首。只见一衣身污粕者,缓近前来,问道:“二位何人是朱明安老爷?”平清听了心下起疑,上前答道:“只我便是,观你似有相熟,因着何事寻我?”忽见那人猛的哭附于地,口中不住叫道:“生了祸事了。”平清二人俱是一惊。有道是:
  
  福祸无常事难料,朝夕循替何患知。
  
  不知来人是谁,又生何等害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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