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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朱明安殿表本心 满行装衣锦还乡

第二十回 朱明安殿表本心 满行装衣锦还乡 (第1/2页)

话说万历皇帝正要厚赏众立功之将,只见朱平清却忽道:“望圣上暂止金言,微臣的有片言欲讲之。”万历不解问道:“卿有何言?道来便可。”平清道:“圣上且听。某此行不为甚谋官取赏,此不过为过眼云烟,功留身去。只欲尽平生之所学,除却国之判患,亦是为报太祖皇上对臣祖之恩,不论大小之战,皆愿披挂而出。若国家那日又现今时之般,某仍愿身出以献一力。恩赏心下已领,况百姓等受害坡深,此赏可尽数给那苦难之民,以彰圣恩。黎庶皆安,国祚久盛,臣等心下也足矣。”胡志杰听罢,也道:“吾友言之极是,吾随其而来,正是为其所感,今吾友说此言语,正映吾心。吾等此命已结,亦该辞身而别。”梓顺余下四人听罢,也一齐称愿与他二人同般。万历听罢,心下暗自赞叹。便开口道:“卿等这般讲,深可敬也。然诸位行许多些路程而来,赐汝等些返乡银两,此可不许婉拒之。”朱平清等人一齐叩谢,余下王兴等一众将士俱各受封赏,阵亡之将亦一律追封,抚恤阵亡之兵将家属。各赐已毕,万历仍叫人搀扶着退下朝去,文武官同殿上众将一齐退出。
  
  一伙人行至殿外,朱平清对志杰等道:“此行已结,吾等也该返乡了。”鹏柏也道:“平了这伙贼真个不易,总盼至这一日。”正说着,只见一人走来,几人望过去,见是王兴来此。胡志杰道:“王将军又有何事?”王兴道:“吾特来拜谢,若非二位,王某要斩得仇家兀自不易取。诸位今日要回,急赶来道谢几言。”平清道:“此算得甚么,那贼乃大军一同愤恨,此贼受诛为众军之齐力也。”王兴又称谢一番,依依不舍而别。朱平清一众望着王兴远去,直至瞧不见了,方才离去。数年后疆土又起叛乱,王兴又同余下十数位将佐南征北战。其中有者随李如松去平蒙古人哱拜之判,有者远赴朝鲜平倭国丰臣秀吉之侵,亦有者随李化龙去平苗疆土司杨应龙之判。有殒命沙场者,亦有得胜归来者。至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努尔哈赤兵进萨尔浒,六十余岁的王兴仍披挂上阵,随左面中路总兵杜松等进军,兵至吉林崖,受后金军之伏害,杜总兵等亡矣。王兴与其子王实遭敌所围,誓死不愿降之,父子二人力斩数十人,随大军一同亡于崖下,后话已完。
  
  话说一行人离了皇城,途中一路走一路聊。只听郑梓顺道:“咱好不容易捉得那陈老贼,却叫他不曾像另二贼一般受刑,真个叫他得了个便宜。”晶玉道:“此人反叛为贼,又可曾想过今日这般。”朱平清道:“他自晓得会有今日,只是为发一时之气罢了。然自古叛乱之人不少,多少强过他的最后俱难免被平,他又如何能独免。只是他斩得仇人,也应罢休才是,行此这等事直把后路尽堵,仅一亡路耳。”佳兴道:“若论官职等不做也罢,倒也一身自在,省的那日恶了掌事的牵出不愉来。”众人一路交谈着,不觉已至来城时落脚那酒店。胡志杰唤来店小二,向其索取行李。小二道:“各位客官们行李俱妥善管着,且稍候一番,即刻就取来。”几人先寻个位置歇了,又因口干弄些酒水吃。不多会儿,小二已将几包行李取来。几人领了各自行李,唯独朱平清面现惊疑之色。梓顺见状问道:“明安此是怎的?莫非少了那样东西不成?”平清摇首道:“不曾少东西,反倒多出些来。”鹏柏道:“多了甚么个东西出来?”平清便将包袱摊开,露出许多银子来。对他等道:“我先前买我手中此剑时便将这些银两花出,眼下尽都而返,真个叫人生疑。”便唤过小二来问:“我等前些日子暂离时,可有甚么言行有异之人来此?”小二回道:“倒有一人,是个白发老道。他向小人打听几位官爷,只是小人不知他何等用意,便不予理会。正巧那时掌柜的唤事,便撇了他走开,待回来时发现已不知何处去了。”平清听罢叫他退下,后对胡志杰等道:“那老道似是卖给我剑的,只是他称道观里急需钱使,只是不知又怎的把银子尽数还来。”晶玉笑道:“管他如何,想必是欲寻个有缘人赠了。既得了这般好物,又不曾耗得一钱,岂不是好,那老道想必也有他道理,不然为何这般。”平清亦笑道:“那倒也是,白得一好物。银子尽返,圣上又赏赐了些。我先前于街市上也不曾买甚东西,各位在此稍候片刻。”志杰笑道:“俺们就在此候着,待回时一道动身。”平清随手拿些银两,转身出了门去,余下的于座闲谈。胡志杰道:“诸位看此事可是巧合否?”佳兴道:“甚事巧合?”志杰道:“明安来京时不慎失了佩剑,正巧遇着那老道卖剑于他。今番咱们得胜归来,他又将银两提前恁多日子尽数归还,细思下来,直叫人生疑。”梓顺道:“天下巧合事甚多,兴许只是一时碰上。”志杰点首不语,片刻又道:“只是咱同那老道并无半些渊源,他这般举止,实难解也。”鹏柏道:“他一素不相识之人未对咱生什么祸害之心已是够好,余下的无须理会许多。”几人仍继吃酒,不题。
  
  话说朱平清至街面上,挑买几样相中之物,看看手中提之东西,道:“如此也够了。”正待回客店去,只见一人走来,平清一望乃是伯父朱泽举,平清忙上前去拜过。道:“伯父几时回来的,先前曾去拜访却不料不在贵宅。”朱泽举道:“我七日前回来,见家中堆着些东西,佣人告知贤侄曾到此来访,只是不知你来京何意。”平清便将本意道出,朱泽举听罢惊赞不已。笑道:“贤侄今番干出头一件事业来,日后定为一难得之才。”又欲带朱平清去宅处一坐,平清因胡志杰等人尚在店内候着,只得婉言谢拒。平清道:“不知伯母同表妹可好否?”朱泽举道:“伯母同你表妹倒也好,今日一道出来转走,我独身一路,不料此地撞着贤侄,你今日便欲回去么?”平清称是。朱泽举道:“既现已无甚要事,不妨唤你那些个伴当同来,今日就暂留于吾处一宿,明日动身而回不迟。”平清思道:“许久不曾见着伯父,况已托范兄等回乡报平安之信,家里人也都放心,便是明日再动身也非不可。”便道:“承蒙伯父好意,吾等随后便到。”二人便各自离去。平清回至客店,见了志杰等人将方才一事说了,又道:“吾那伯父是好客的,又无甚紧事,有范兄等人传诉平安,无须恁急赶而回。”志杰道:“朱伯父虽是一片好意,只是咱许多人怎好打搅。”平清笑道:“吾等可将行李等暂存去,诸位若觉不便可编番话语出来,四处转悠,待天色将暗便回来。”志杰道:“如此便好。”于是众人算付了酒钱,各提自身行李,搬上马车,直行离去。
  
  几人已来至朱泽举贵宅门前,门子进去禀之,朱泽举忙动身走出,唤佣人将马牵去后院。胡志杰等人一齐行了礼,朱泽举将平清一行带至堂上,众人依此落座,唤人忙端上几杯茶水来。平清饮罢,道:“伯母同宣云不曾回来么?”朱泽举道:“他二人最喜出去转悠,若回来尚需些时辰。”又与志杰等人东谈西讲,只见佣人上来报称令正同姑娘回来。朱泽举笑道:“正好你伯母表妹回来。”朱平清忙起身离座外走,志杰等也起身随出。只见外面一妇人,身披大红花绣长衫,乃是伯母洪氏,旁边一年轻姑娘乃表妹朱宣云。他两个见了平清亦不禁喜出望外,平清上前拜过洪氏,志杰几人亦上前拜了。平清将此程来城之意道出,又言路上遇着伯父,如何来此之话尽说了。洪氏笑道:“侄儿今也干出番大事来,这许久不曾相见,今日就同几位贵友在此停留半日。”又令佣人去备下饭来。志杰五人借出去闲转为由,辞了洪氏而出。平清复回座上,朱泽举同洪氏去别处歇息。朱宣云行至平清旁,笑道:“兄长待得好好的,怎的却想起这般来?莫不是同金凤姐闹了不快。”平清笑道:“我两个一年下来也闹不了几句不愉快话,只是一身武没个用地,欲以此炼之。”宣云又道:“秋月等可还好否?许久不曾回去,日日挂念的很。”平清道:“他等也倒好,也好歹有个伴可闲聊,你在此也无个熟人,也甚显孤闷。”宣云叹道:“无个熟人解闷倒不值什么,只是爹娘二人时不时拌些碎嘴,搅的不静。”平清问道:“他二人争个甚么?”宣云道:“那我便不知晓,也无甚大事,不过为些寻常琐事而争,我也只可顾得好自个。”二人又说一阵,只见平清拿出十数两银子来,对宣云道:“此些银子你且收下,你离老家处甚远,若遇甚难处亦为不便,银子权且留着,那日急需用地便好拿出。”宣云忙道:“这怎好收下,兄长一行要返乡去也少不得花钱。”平清道:“银两充足,不需忧此。若稍会伯父等来了,就不好给了。”宣云拜谢领了,平清道:“你若花时省着点些,我也非是时常来京城探视。”宣云笑道:“这倒无需兄长叮嘱,奴自晓得。”直至外头天暗下,志杰等人从外而回,几人手中各提些东西,有说有笑进厅。饭食也已备好,佣人端上饭来,又取箸取碗。众人依此入了座,朱泽举又令人取过坛好酒来,给平清几人满上,众人痛饮享之。一坛酒下来饭已食尽,泽举命人撤去残饭,又收拾出几件闲屋来给平清几人歇息,几人各自去安歇,当夜无话。
  
  众人一觉醒来外头天色已亮,起来净了脸,吃罢早茶,朱平清去朱泽举处辞别,泽举同洪氏送几人出门,目送其行去。几人离了京城,照原路而返,一路过山过水。只见平清忽得叫停,待马止步后,平清下车来,朝一侧行去。余下志杰等人不解,逐一齐下车跟去。只见平清向着一处指去,道:“诸位且看,那可是先前来时避雨时待过的那破屋否?”几人望去,果真见一破屋在那儿,佳兴道:“倒有几分相像。”只见平清紧走几步,到至跟前,见屋门前处一东西,心下不禁大喜。原来是先前遗落在此之佩剑,将其拾起,回至众人身前说了,人人欣喜。梓顺笑道:“落在此恁多时日也不曾丢,真个万幸也,若叫那等奸邪之辈拿去了极为不好。”几人复回马车上仍继赶路,一路上除胡志杰外余下人都谈笑风生,平清见其一言不发面露心事,不禁问之。志杰道:“眼下虽暂除逆判,天下也仅得一时太平,朝中奸贼祸臣不尽除,剿灭此一伙判贼只怕日后又有那个出来效其作乱,剪枝不除根日后定要再复发。”平清听罢一阵沉思,随后开口道:“此日不知何日到来,张首辅尚在世时太平无事,去岁病逝,今年便出了这般事来。再难出第二个张首辅来,国家日后如何真个不可想。君臣堕邪,必发动乱,终是百姓最受其害也。”胡志杰叹道:“军将虽是立下功劳,一旦有奸人不服而奏之,满口污蔑,则此将不论昔日如何忠于上,终是亡于无目之主手中。此不仅奸贼窃喜,外敌更为此而喜。军将如护国之门,门一无或坏之,岂不群盗而入?”说完只是叹息。几人行得多日,此日已离河北,直进河南地界。众人见已近故土,喜出望外,紧赶路程,又过得数日,众人行至郑州城外,平清下马车来,取下行李。对志杰等道:“吾去城府处一遭,汝等可先行一步。”志杰等便与其告别而去。平清行至府城处,正遇着朱久存前来,见了平清又惊又喜,道:“吾只听得你赴鲁地代国除判,不想这般快回来。”平清笑道:“若府内多些人同范尚书三人去更是快了。”随朱久存一同入府内,不题。
  
  话说春合院处,李金凤于数日前得知朱平清已兵胜回朝,要回此时不过早晚之别,故长出一口气终得放下心来,每日站立于后院一假山凉亭之上望视,不再每日心神不宁。此一日,金凤正于榻上歇息,只见林秋月着急忙慌奔来,道:“金凤姐,我听闻明安回来也。”李金凤一听心下大喜,忙下榻来就欲往外面去,只见秋月于忙拉着他笑道:“你看你头发这般凌乱,怎好出去。”李金凤这才发觉秀发散乱,忙转身回屋内,取过梳子,将发梳齐了,又叫秋月帮其插了发簪。随后奔出院门去,左观右望却不见平清,正巧秋月也赶来,金凤问道:“你方才称平清回之,眼下怎的人影都不曾见着?”秋月道:“听人说他现至城里,还不曾到得乡下。”金凤略显不快,道:“他既不曾回乡你方才急着呼我作甚?”秋月笑道:“这不是欲提前跟你报个喜,叫你好早做准备。”金凤笑道:“只怕不知提前多少。”此时王水荷走来道:“太太唤姑娘前去用饭。”金凤便与秋月一同转身而回,桌上王夫人见金凤不再如前些日子般,便笑道:“先前心中所忧烟消云散了?”金凤亦笑道:“许久不见之人将回,便无甚好忧愁的。”金凤吃罢饭又找着秋月道:“你代我去后院假山凉亭上望着,若望见平清速来通报于我。”秋月笑道:“遵姑娘之令,只是金凤姐日日思念着,怎的叫我代望?”金凤笑道:“就如你方才所说那般,我需得提前准备了。”秋月亦笑道:“我观你这也准备差不多,干脆同我一道去便是了。不知平清那时才回,做个伴也可谈话解闷。”金凤道:“这般也行,我也无事闲着。我先行一步,你去取些果子过来。水荷同梦雁、李杏、廷春几个丫头现在何处?”秋月道:“他几个尚在老太太处服侍着,眼下仅我有个闲空。”金凤道:“方才俺娘叫廷春出去买些东西回来,你先陪同我一阵,待他回来了替过你。”秋月便照金凤方才交代去取果子,李金凤拿一扇子,直至后院处,上得假山落座于亭内。不多时秋月也已拿一食盒而来,掀盖取果,同金凤一面观望一面叙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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