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马其顿的政治嗅觉 (第2/2页)
矿石镇跟危险的血肉机械有所牵扯。
这三点结合在一起,典狱长你有意识到什么吗?” 李查德恍然:“马其顿你的意思是,矿石镇的血肉机械是旅行之城权贵们对星歌的报复?
他们想用危险的血肉机械来让星歌扛上一个治理不力的责任,从而把她搞下台?”
“或许不是搞下台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搞死。”马其顿幽幽说道:
“星歌城主的光芒太盛,太显眼了。她光是存在本身就已经挡了很多人的向上之路。
所以恨她的人很多。
但她的后台又太坚硬。
就连贞洁圣女在旅行之城潜伏了整整三年这么重大过失,都没能让星歌城主受到任何处罚。
要是换成我当城主,这样的重大过失,足以让我下台几十次!
恐怕也只有死伤无数的血肉之灾这种大规模天灾的爆发,才能让星歌城主背上连她父母都压不下来的重大罪责。
我觉得,高层里面,有人想搞死星歌城主。我们只是凑巧卷入其中。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数。
可若是我的猜测成立,那这一波风浪就太大了。
针对星歌就是针对星歌背后的两位常任。想要把星歌搞死,那就是要把星歌背后的两位常任拖下水一起搞死。
这可能涉及数个常任之间的斗争,不是一般人可以触碰。咱们可千万离远些。”
“嘶……”李查德有些头疼。
“矿石镇一个从事繁衍权非法交易罪的三流团伙,怎么一步步就变成了射向两位常任的可怕飞刀呢?
这上升得也太多了。
我本来想说应该是你想太多了,可我仔细想一想,又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马其顿兄弟,若真是你猜得那样,我们该怎么办?”
“哈哈哈。不怎么办。‘该怎么办’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我不需要考虑。”
马其顿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
“我可不是需要纠结站队的孤魂野鬼,我是大老爷的私兵,大老爷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
星歌城主只是大老爷的学生。师生关系并不是如同血缘一般无法松绑的关系。大老爷未必就会站在星歌父母那边。当然,要怎么决策,那是大老爷的事。
若是真的常任之间内讧了,我自然是跟大老爷锁死,为大老爷冲锋陷阵。”
马其顿给了李查德一个暧昧的眼神。
“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又简单又单纯。而你就比较复杂一点了。
你不光是大老爷的私兵,你还是星歌城主的救命恩人,未来甚至还有可能变成她的心上人,甚至丈夫。
你比我们多了一条路,若是你不想跟着大老爷,你还能跳槽到星歌城主那边,去抱星歌城主爸爸妈妈的大腿。”
说到这里的时候,马其顿十分做作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噢,我给你的这个建议可是对大老爷赤裸裸的背叛,大不敬大不敬。”
“我刚想提醒你,我对马希尔常任忠心耿耿,你可不能胡说啊。”李查德用法杖敲了敲蒸汽动车的顶棚,骂骂咧咧。
“哈哈哈,那典狱长你就当成我没有说过。哈哈,我走了,典狱长有空再聊。”
嘟嘟!
马其顿按响汽笛,一溜烟儿便跑开了,留下李查德在风中凌乱。
李查德挠了挠头皮,只觉得自己头皮好痒,就好像要长脑子了。
“该怎么办?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李查德摇了摇头,放弃了思考。
“我有一点小聪明,但我并不是一个擅长权谋的人。这种站队的政治嗅觉我实在是太欠缺了。
但无论如何,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总不会错。
若我此刻是个半神,那就不是我在考虑自己该如何站队,而是那些常任在考虑如何拉拢我。
我擅长的是魔法研究和博闻强记,想方设法继续增强实力才是我的最佳选择。”
想到这里,李查德便感到了一阵紧迫感。
他大步朝着圣罗兰监狱走去。
“欢迎典狱长回家!”
“典狱长执掌牢狱,扫除邪恶,镇押不臣!”
两位守门石像鬼一如既往地激动高喊,振翅起飞,吊起了厚重的大门。
李查德有些尴尬地摊了摊手。“抱歉。出去打猎没打猎到东西空着手回来了,下次!下次我保证给你们带新鲜的女囚犯回来。”
向着两尊石像鬼打了个招呼,李查德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位于圣罗兰监狱深处的地下监牢。
他一进地下监牢里,体形硕大的大蓝僵尸便端着个台子跑了过来,台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
“典狱长,你回来了。”大蓝僵尸把台子放在了李查德面前,憨厚地打起了招呼。
“我给你的那批囚犯呢?还活着吗?”
李查德一边说着,一边从台子上拿起手套戴好,然后穿上白大褂,再把一排装满手术刀的腰带绑在了腰间。
“都活着呢,很新鲜。大蓝很想吃,但典狱长你说过不能吃,我就没有吃。嘿嘿。”
“做得很好。”李查德扣上最后一个扣子,握住了魔法笔记本,目光一闪,说道:“走!带我过去。”
“是。”
大蓝摇摇晃晃地朝着地下监牢深处走去,李查德在他身后迅速跟上。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地下监牢里那些恶臭僵尸身上的味道李查德已经不觉得难闻了,甚至还隐约感觉有些亲切。
闻着这个味道的时候,他可比他在机械大厦里闻那些血肉机械身上的香味时要放松得多。
很快,在大蓝僵尸的带领下,李查德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牢房。
这个牢房里,密密麻麻地关押着十只皮肤赤红,长相如同婴儿,却有青蛙一般巨大双眼,背生赤红双翼的寄生魔!
这十只寄生魔并不是银色城邦的居民,而是来自遥远的深渊国家谢尔戈的深渊生物!
它们本来有十二只,可是有两只已经变成了挂在监牢上的干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