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回 宋江劫难 (第1/2页)
“哼,你这贼厮,既然认得,人证在此,铁证如山。”刘高阴沉着脸,盯着宋江,大声喝斥:“却敢在这里装疯卖傻,唬弄本官,当真可恨……”
“哎哟,冤枉啊!”宋江见势头不妙,急急忙忙叫嚷。又看着妇人赖氏,旧事重提打起感情牌:“恭人救我,莫要误会。那时小人不对恭人说来: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亦被掳掠在山上,不能下山,几天前才脱身。那天,你在寨中……”
“你休要胡说。若非小妇人说出身份稳住尔等贼厮,怕不是早遭毒手?还敢在这里巧言耍赖。”赖氏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怕宋江言多必失,说出当天发生的丑事来。
于是妇人眼里闪过凶光,附身在刘高耳边建议:“老爷,这厮们乃是贼头,甚是奸猾多端。你看那矮挫子贼眉鼠眼,满嘴谎言,休听他胡言乱语,问他做甚?这等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嗯,夫人说得极是!”刘知寨觉得非常有道理,当即冲左右喝叫:“来人呐!取过批头来打那厮!”
两边众军汉齐齐领命,一拥而上,拖过来几条板凳,七手八脚地把宋江,孔明,孔亮驮将起来。
“打,给我狠狠地打。”赖氏满脸凶狠。
刘高以为妇人受惊吓,连连附和:“尔等听夫人的便是。”
“好嘞,我来。”下面众军汉应声,争先恐后地摁住宋江人等,或是取来棍棒,呸呸往手心吐唾沫,接着耍起棒法,这一招,那一式,一棍接一棍。棍棍到肉,又狠又快,噗哧闷响不断。
“啊~冤枉,冤……”宋江吃不住打,惨叫声响起,大声喊冤。两个徒弟孔明,孔亮剧烈挣扎,大声叫嚣:“狗官,放开我,凭什么冤枉人?”
“冤枉?三个贼厮还敢狡辩,不要管他,狠狠地打。”刘高见孔家兄弟这般桀骜,还骂自己狗官。勃然大怒,认定对方是贼厮,大声喝叫。
“看看这些贼头凶悍,不打不招,只顾往死里打。”
“是,用力打。”众军汉齐声回应,更加卖力地挥动棍棒。打得宋江是哭爹喊娘,叫唤个不停。孔明,孔亮屁股也不结实,被七八个大汉按住动弹不得,不一会也被打得惨叫,没了之前豪横。
宋江咬紧牙关,双眼怨毒,对赖氏已是恨极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救下来的妇人却这般恩将仇报。想起与花荣提及此事时,花荣说过这妇人心肠歹毒,不是好鸟,不禁悔恨不已。
宋三郎又哪里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那天在山寨上撞见女人衣裙被扒光差点被奸,这是一桩大丑事。一传开必定会被丈夫抛弃,被镇上的人耻笑,背后议论,女人家名节荡然无存。赖氏迫切地要弄死宋江,也是情有可原。
宋江又是生性凉薄的伪君子,把女人视为衣服。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自私自利。不在清风山上好好呆着,非要跑到清风镇来拜访故人。来就来吧,还耐不住寂寞,非要四处溜达,招来灾祸,被人认了出来才有这场祸事。
只能说是天意,或者说是活该。
“啊~,我就是郓城张三,不…不是贼。”宋江被打得惨叫连连,仍是拒不承认。最终遭到毒打,皮开肉绽,也依旧咬死自己的身份,说自己叫郓城张文远,可见,绿帽之仇宋江从未忘过。
而他的两个好徒弟孔明和孔亮也被打得屁股开花。一个吃不住打疼晕过去,一个见了有样学样,强忍着剧痛,脑袋一歪装晕,没再挨打。反而宋江被打得奄奄一息,狡辩声有气无力。
刘高真怕把犯人给打死,那样不好调查,死无对证。只能挥手吩咐军汉把三人丢到牢房看押……
……
“老爷,老爷,祸事了,祸事了……”
花府,外派的心腹人连滚带爬地跑回来报信。小李广花荣得到这个消息后,茶杯哐啷掉地摔碎。
“定是那贱人认出哥哥来,暗中告知,才被抓走。”花荣焦急万分却没有失去理智,一下子便猜到事情的始末,一阵咬牙切齿,连连跺脚:“哎,兄长,不听小弟之言,无端地惹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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