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3:四个骰子说话就是硬气 (第2/2页)
会…会不会被直接骂出去啊……
不想只是自个儿道歉就算过去的自我满足,想要真正求得宽恕的东海林,在那数度交集中纠结,更在那几个月里陷入没完没了的忙碌中去。
毕竟这年头,要给赛马娘贯彻那癫疯杯似的高强度参赛,那就也得让训练员跑得跟一匹疯马似的到处做手续。
东海林显然没有奥默.林顿那样的关系网与业务能力。
那几乎让他跑出憎恨,对程序、对协会的憎恨的忙碌,加上对森林宝穴的训练,就那样的让他成为奥默眼里的边缘人员,直至皋月赏的到来与结束……
——因为速子的一些拐弯抹角的报告,魔人对这些训练员同事们的关注方向也不再局限于训练。
他开始关心这些同事的行踪,关心他们与其麾下的马娘在行踪上的交集,关心他们的日常表现,而这乍一听好像非得触犯法律去跟踪、监控不可,实际却是不用。
只需要会找合适的人,会问合适的问题就够了。
一旦你能正合适的做到这两个合适,你就会发现在那14位训练员里,东海林实在是很特别的那个。
他和他的赛马娘,都很励志,都是起于潦倒,都具备英雄的人性之起点,只需冠以成功就可升作一段美谈。
若赋予更多的成功,那便更是一段传奇的伊始。
而现在,他俩才刚起步,却已经有了极好的小小团队。
只差一段成功。
一段不论如何都应当存在的成功。
不论他们是否接受,那奖杯都放在那里。
由失控妨害他人的赛马娘提供的幸运,再由一段不在气候安排日程里的雨所造就极佳适性。
但在此之前,奥默知道,还有更值得一提的情报。
由森林宝穴提供的情报,只在与爱丽速子闲聊时谈及的所谓误会。
一段预言,一段威胁。
预言朝着自己,威胁朝着别人,森林宝穴在皋月赏前就与训练员一同听过那装神弄鬼的占卜师的预言,也听过门口另一批训练员与赛马娘的古怪对话。
而如今的极东德比之前,那份预言和对话有过更新么?
奥默没有直接发问,因为他在等对方主动开口。
有些人在用一种很拐弯抹角的方式达成目标,为此甚至不打算让那目标受益的当事人察觉。
不论是森林宝穴还是这位东海林训练员,都理应不曾与其直接合作,自然也就没有替其遮掩的必要,可……
若是对胜利的渴望终归灼穿了信念的坚持呢?
奥默.林顿对其很好奇。
好奇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帮助的事实,好奇他能不能做到主动开口,讲述那段不应毫无所觉的经历。
但透过傀儡看他这副表现,或许这位训练员的心路历程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比起他自己与森林宝穴的成绩前程什么的……他似乎更在意自己的存在。
那犹疑与忐忑不像是畏惧秘密的揭发,更像是面对崇拜者时的踌躇,让那坐在远方观众席上的他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被这种东西阻住了正事(比赛里的可疑因素)与私事(兴趣的满足)的双向推进。
罢了。
在这各就各位,逐渐入闸的时间,他也不想开口夺走两位训练员目睹麾下的赛马娘奔跑的瞬间。
只是一如既往地拿出多线程的关注度,一面朝向天空,多面瞧向其他的训练员,最后则是他对赛场的关注。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直接干涉这场雨。
本就突兀出现的雨,再被关停也无损气象相关法律的追责,只是或许并无必要。
一视同仁的雨点,整个变重的马场,要说是对某一位马娘的优待,那属实是有些想当然。
他期待着对方理应会有的下一步,也静候着那四位女孩对他期待的回应。
因这比赛场上,本来就难有公平。
先上场的人,总是更轻松的,后上场的,不仅总是要承担观众的期待,去追逐前者的成绩。
在相似却又大不相同的场地下所做出的奔跑,即便是有不差的成绩,也将与皋月赏的表现达成一份对比,带来分外多样的见解,可若是有这么一场雨,让赛场也变得要比往日更加艰难呢?
这一刻,奥默感觉自己多少触及了一点这场雨的动机。
甚至怀疑对方其实是多面下注。
或许自己这一方也在那些家伙的‘投资范围’里……但那又如何呢?
不论怎样,他都坚信那一个事实。
我和我的赛马娘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