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7章 狼狈为奸和预言 (第2/2页)
午夜来临时,校园里烟花绽放。
沈子菱问程雪兰:“你新年,有什么愿望吗?”
程雪兰脑子里一片空白,耸耸肩说:“只想早点做出成果,博士不延毕。你呢?有什么愿望?我看你最近几乎都泡在实验室,秦教授频繁出差吗?”
“他最近有个机密会议,不能与外界联系。孩子们被送去上幼儿园了,我不能陪丈夫,孩子也不需要我,就只能泡在实验室里了。”
“嗯?我怎么记得,你家的三小只,才两岁啊?这么早上幼儿园?”
提起这个,沈子菱颇有些无奈:
“嗯。他们仨自己提出来的。他们仨各有各的想法,看红红每天去读书,也闹着要去读书。大哥呢,就带他们去幼儿园里玩了一天,没想到,他们还真能跟得上幼儿园的课程。”
程雪兰被逗笑:“不愧是秦教授的孩子。在还没能戒掉尿片儿的年龄,居然读起了书。那你大哥,是不是要轻松些了?”
“并不。”沈子菱又说:“在三小只去幼儿园不久,顾眉的四个孩子,也跟着进来了,那四个小孩,你见过,也聪明。”
程雪兰紧起了眉头。
一想起顾眉家老大那成熟且透着邪恶的眼睛,就莫名地打寒战。
沈子菱继续解释:“三个孩子毕竟还小,大哥也不放心。于是,他在幼儿园里面试上了一个厨师的活儿。可以和孩子们一同上下学,在学校,也能时刻照看孩子。”
程雪兰竖起大拇指:“子菱,你大哥真是太好了!我不结婚生孩子,不是因为我不想,是因为没有你这样的大哥啊!”
沈子菱很敏锐:“嗯?你以前可是说,自己没婚育打算的,现在松口,莫非,有心仪对象了?”
她随意调侃的一句话,没想到程雪兰居然没有否认。
程雪兰端着咖啡杯,望着窗外,笑了笑:“有是有,不过,人家不一定喜欢我。”
“什么样的人?”
程雪兰想了想,摇头:“不清楚,只见过几次。”
“啊?”沈子菱意外道:“见过几次?你就喜欢上人家了?”
同时,她也松了口气。
起码不是秦臻。
程雪兰也觉得微妙,可事实就是如此,她说:“大概,这就是感情?来得非常炽烈,让人见之不忘。”
元旦之后,实验室的任务逐渐变少。
程雪兰去了一趟南城出差。
火车上。
车厢内,人声嘈杂,方言交汇,弥漫着一股浓烈汗臭、食物和烟草味。
绿皮座椅上的人倦怠慵懒,昏昏欲睡。
走廊里的脚交织纵横。
程雪兰拎着行李箱,跨过一道道腿脚障碍,终于来到自己的座位。
临近春节,机票一售而空,卧铺也没了票。
程雪兰临时接到南城那边的开会讯息,好不容易才买到一张硬座。
落座后。
她注意到身旁有人穿着干净的男人在看书。
他穿着马甲毛衣,白衬衣立领干干净净,衬得男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他身上仿似有一股皂角的香味儿,与这混乱味儿重的车厢格格不入。
“是你?”
程雪兰看清对方的面貌,对能在这里遇见他,表示意外。
祁永朝抬眼看程雪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程雪兰?”
“是我,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祁永朝点头:“嗯,当然记得。你是子菱那个项目实验的组长,我们又几次偶遇,想不记得都难。”
“是啊,太巧合了,又遇见了。”
程雪兰在俄餐厅第一次遇见他后没多久,就在学校图书馆、操场、实验楼,分别偶遇过几次。
第三次相遇时,他们就知道了彼此的简单信息。
程雪兰问他:“我去南城开个会,你去那边做什么?”
祁永朝回答:“巧了。我们的总部也在南城,我过去提交一个资料,数据。你定回来的车票了么?”
程雪兰连忙点头:“定了,周末回,刚好赶回来过年。”
祁永朝直呼“巧了”,笑声清朗:“我也是周末回。”
两人在火车上聊了一路。
因专业一样,从学习聊到国外的学校,再聊到学术。
不知不觉,就到了南城站。
祁永朝提议送程雪兰,两人干脆就一起入住了同一家宾馆。
周末。
两人办完事,又一同返回京市,下了火车,祁永朝打车送了程雪兰回后海胡同。
到了家门口。
程雪兰一脸不好意思道:“麻烦你送我回来了。”
“不麻烦。这么晚了,我怎么放心你第一个女孩都子回家?快进去吧,你的家人,一定很像你。”
“嗯。那我进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和家人团聚?”
程雪兰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最终,关上了家门。
祁永朝又在门口站了一会,确定程雪兰已经进了屋子,这才转身去叩响了顾眉家的宅门。
来开门的是顾眉家的保姆。
祁永朝手里握着印有“曜资”字样的封皮资料,对保姆说:“你好,我是曜资的研究员,刚出差回来,刚好路过这边,有份儿机密资料,想亲手交给眉姐。”
“小祁啊,快进来吧,眉姐在书房里呢。”
祁永朝跟着保姆往里走。
路过客厅,看见赵启刚在陪四个孩子,倒也有几分慈父模样。
祁永朝进了书房,把门关上。
顾眉搁下批文件的笔,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祁永朝把文件送到她跟前,语速平稳:“想你了。”
顾眉也被他勾得心潮澎湃,起身抱住他,摸着他紧实的腹部,调侃说:“怎么个想法?”
祁永朝俯身下来,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眉姐,新年,快乐~明天,关注着沈子菱家,一场好戏,我们,拭目以待。”
……
沈子菱和秦文琮正带着三个孩子写对联。
小凌玲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沈子菱赶紧搁下笔,秦文琮反应最快,把孩子抱起来,低声问:“怎么了?”
凌玲嚎啕大哭,指着厨房方向:“刀!刀!不要看见刀!臻哥坏,会拿刀伤大伯!不要看见刀!不要看见刀!”
秦文琮皱眉。
沈子菱立刻出言安抚:“好好,把刀收起来,明天咱们家里一把刀不留!”
小凌玲趴在父亲肩窝子里哭,很快睡过去。
秦文琮用手探了探女儿额头,皱眉:“发烧了。”